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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左氏:礼教深渊中的挣扎者与被时代辜负的智者
抛开 “封建大家长” 的刻板身份不谈,费左氏其实也是个顶顶好的人。她操持家务井井有条,对家族晚辈关怀备至,遇到邻里困难总会主动帮忙,蒸的馒头能让全家暖到心窝里,纳的鞋底厚实耐穿,这些琐碎的日常细节里,藏着她作为普通人的善良与热忱。可就是这样一个本可以温暖生活的女性,却被封建礼教拖进了无形的深渊,成为那个时代千万牺牲者中的一员。

费左氏的一生,是被旧制度层层碾压的一生。她自幼被灌输 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 的思想,少女时便被告知 “相夫教子、传宗接代是天职”,嫁入费家后更是被 “家族香火” 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。她曾也是礼教的受害者,或许经历过初为人妇时的惶恐,承受过 “生不出儿子” 的指责,在无数个深夜为家族延续的压力辗转难眠。那些加诸在她身上的枷锁,本应让她对同类抱有同情,可令人痛心的是,这位受害者最终却拿起了刀刃 —— 不是向外刺向压迫她的制度,而是转身变成了加害者,将同样的痛苦刺向了更多与她一样的女性。
当新媳妇进门后,费左氏熟练地用她曾遭受过的方式要求对方:每日请安、恪守妇道、拼命生育。她会因为媳妇偷偷读书而大发雷霆,会因为孙女想学手艺而斥责 “不守本分”,这些严苛的行为背后,是她被固化的认知:“我就是这样过来的,女人就该这样活。” 她将自己遭受的苦难内化成了生存法则,用伤害他人的方式维系着内心的平衡,这种扭曲的生存智慧,是封建礼教最残酷的 “成果”—— 它让受害者变成帮凶,让痛苦在女性群体中代代相传。

但剥开那层被时代扭曲的外壳,费左氏的能力、气魄和智慧其实并不输给男人。她管理着一大家人的生计,算计着田产收成与开支用度,总能在灾年让全家不至于挨饿;她在家族纠纷中总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关键,几句话就能平息矛盾;她甚至偷偷改良过织布的工具,让家里的布匹产量提高不少。这些被 “传宗接代” 掩盖的闪光点,证明她本可以成为独当一面的强者,只是那个时代从未给过她施展的舞台,只将 “生育机器”“管家婆” 的标签贴满她的人生。